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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灯光明亮,南宫翼天坐在书桌后,手里执着一卷书,抬起头神色淡淡地瞧了她一眼,“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清公主没有听到他驱赶和厌恶的话,很是高兴,慢慢地上前去,痴痴瞧着他俊美的面容,温柔地道:“知道你在书房里忙着,我横竖没睡,便给你煮了一碗参茶。”
南宫翼天微微侧身,淡说:“放下就行。”
清公主把参茶放在桌子上,染了蔻丹的手指轻轻地移开,眸光依旧不移,“你……今晚为何要睡在书房?是否和太子妃起了争执?”
南宫翼天放下书,俊脸一沉,“别胡说。”
她莞尔一笑,声音越发轻柔起来,“好,我们不说她,阿翼,我有一句话要问你的,你如实回答我。”
“问!”南宫翼天不喜这样灼灼的视线,显得有些不耐烦。
清公主回头瞧了一眼门口的卫大人,扬扬手让他远一些,卫大人拱手,往石阶下走去。
清公主捏了捏手帕,随即端正神色,看着他问道:“你我年少时相依甚笃,你立府后我为你操持府中的事,你对我事事信赖,那时候可是真心实意?”
南宫翼天道:“那时,你以长姐身份待我,我以弟弟身份信你。”
“不管是什么身份,总归是有过信任和感情的。”她绕到他的身边,手放在他的手旁边撑着,身子往前覆,粉衣微晃,似乎逼问一般,“你那会儿并不讨厌我,是吗?”
“你到底想问什么?”南宫翼天站起来,不爱闻她身上的味道,也不习惯与她保持这么近的距离。
清公主伸手压了一下发髻,顺着发簪流苏往下抚了一下,耳畔叮铃,抬头看这这张思慕许久的俊颜,所有想说的话都逼到了唇边,她再不管许多,大胆地道:“我若改头换面,不再是你的姐姐,你是否能容我在你身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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