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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抽走笔，稍微端详了两眼，像是没发觉有什么珍贵之处。

许青霭主动说：“这是我第一次参加比赛拿的奖，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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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霭发觉他眼底的探究意味，朝他笑了下：“不是啦，是安慰奖，嗯……就是一点儿都不好，评委老师怕我难过给的奖。”

陆黎书虽然没见过他的画，但从陆许琛的口中多多少少得知许青霭在绘画上极有天赋，自由恣意野蛮生长，十分吸引人。

许青霭说：“我第一次比赛连主题都没抓稳，而且颜料还出了问题，调出来的颜色乱七八糟特别难看。我画到最后都想直接弃赛算了，但是颁奖老师说我画得很好，就从随身的笔袋里拿出了一支笔现场刻了我的名字送给我，让我好好努力，以后一定有成就的，还让我去考雁美，说他在那里等我做他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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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霭笑意一敛，别过头不肯说话了。

陆黎书也没再继续问，将笔还给他转身出了杂物间。

许青霭看着笔发了会呆，最终还是将它好好放进了盒子里，跟上陆黎书回到客厅。

他正在给体温计消毒，修长指尖握着无尘布一点点擦拭，递过来时许青霭脑子一时没转过弯，下意识张口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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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许青霭脸颊猝然红了，下意识后退，却被陆黎书捏住下颌拉了回来，“含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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