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本就破败不堪的章鱼娃娃近乎被她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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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央胡乱地擦揉一把泪水, 她小心翼翼把那只娃娃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跳下椅子走到门前，离开前背对着他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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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央声音很轻, “好好长大，零一。”

好好长大，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这个世界。

到那时起他也许会喜欢活着，纵使以后再也与她无关, 他依旧能找到有所热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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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破破烂烂, 上面还有残留着的泪痕。

顾言秋抓起它, 脑海中一瞬间闪烁过许多东西，抓不住，搅乱的他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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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口, 明砚正气急败坏地在外面等着她。

他又气又急，本来一肚子火，然而所有火气在看到那张满脸泪水的小脸时, 都发不出来了。

明砚抿了抿唇，大步过去把她抱了起来。

她埋在他肩头哽咽, 明砚思绪复杂，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脑勺, “不哭，我们回家。”

“我、我决定和姑妈离开了。”她哭着说, “这里……没人想要留住我。”

没有人会停留在一个没有人想让她停留的土地上。明央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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