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了一整个青春的告白, 终于在这个医院的深夜，说出了口。

今昭感到释然解脱，又在轻松感涌上来之时, 陷入了久久的空白。

输液厅长椅，她红着眼, 脸上泪痕未干, 自从说完那句话之后, 就微垂着脸，不言不语。

周北屿也久久没说话, 沉默抬起她的脸，用袖子擦干她脸上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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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她觉得有点丢脸，低下头, 无意识盯着手背, 上面粘着白色医用胶，厚重醒目。

她茫然想着, 说完了, 之后应该做什么呢, 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

今昭正出神之际, 面前的人突然动了, 周北屿伸手, 把她轻缓拥入怀中。

“不要哭了。”他手压着她的头发，安抚似的顺了顺, 脸靠在她耳侧，声音轻浅，在这深夜里虚幻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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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完液结束, 外面早已雾色浓重，温度降到零点, 一出去冷空气侵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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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医生开的药，两人乘坐电梯上楼，去了趟医院又吃完东西，今昭看起来没有先前那般虚弱吓人，自己勉强能走，他还是在一旁扶着她。

进了门，小小的公寓里头一览无余，早上的垃圾忘记扔了，昨夜盒饭还丢在那，周北屿余光瞥见，脸色一沉。

今昭在沙发上坐下，走了一段路浑身脱力，轻轻喘着气。

他在厨房鼓捣，找了个热水壶，插上电烧水。

“你一个人住？”他目光随意打量一圈，看向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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