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城娘家在距县城六公里的杏林村，薛城骑自行车半小时即到。她走之前从自己住院子的菜地摘了些蔬菜，在村口的超市买了些水果点心才回家。

家里开着门，看样子妈妈没去打麻将。

“妈，我回来了。”薛城将自行车停在门口，拎着东西走进院子。

老太太在院子里洗苹果，听到薛城说话，没搭理，扭头进了屋子。

薛城知道这是老太太又生气了，拎着东西进屋，将东西放在桌上，脱下外套，挽起袖子，就开始收拾屋子，一边收拾一边道：“又怎么啦？”

老太太嘎嘣嘎嘣吃着苹果，牙口还不错：“你还知道有我这妈？”

薛城不说话，继续收拾屋子，她知道老太太有气儿不会憋着，都会发出来，果然，没过几分钟，老太太又道：“中秋节不回来、国庆节不回来，连自己生日都不回来，既然没当有我这妈还回来做什么？亏我还惦记着你生日，那天还专门给你煮了面条等你！”

薛城一边扫地一边道：“妈，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给人家个体老板工作，没节假日、每天下班都快半夜了，今天老板有事儿，提前关门，我这才有空回来看看。”

事实上，生日那天她工作到晚上十点，双节那天她却是在看守所度过的，不过这些她也懒得跟老太太解释了，免得她那么大年纪着急。

闺女说的是实情，老太太气儿消了大半：“你说你，放着好好的国家医院的活儿丢了，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说着眼圈就红了，“我们娘俩的命咋都这么苦呢？”

以前妈妈一说到这里，薛城也会跟着心里非常难过，心想自己这一辈子就是这样了，打零工养活老妈直到自己再也没力气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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