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寒水飘飘荡荡来到了枝叶深处，抱怨道：“这次我可是吃了大亏。”被那个消瘦男人“杀”了一次，寒水本来还算凝实的身体这时候已经有点儿虚幻了。

“好了，别抱怨了，回来吧。”坐在一个粗壮树枝上的夜宸说道，微微颦眉。那个消瘦男人当然没有杀死寒水，寒水只不过是承受了他的一击罢了。

不过另外一件事引起了夜宸的注意。

原先那个寒水人格早在进阶任务结束后，就被夜宸用死亡之力绞杀了，现在这个寒水其实就是夜宸念头的一部分，和她的意志是一体的。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夜宸怎么感觉寒水越来越“活灵活现”了，好像——依托着那枚灵魂碎片，寒水重新凝成了一个人格。

难道因为灵魂碎片和本人灵魂之间的隔离关系，导致就算用自己的念头控制寒水，她也会慢慢形成独立存在的人格？

这可真是件麻烦的事。不管这个人格是怎么形成的，依托的都是这个灵魂，两者出于本源，本性自然相似。换位思考，如果夜宸知道自己是一个副人格，绝对会想方设法把主人格杀掉，然后自己取而代之，而不是屈居于下。

唯一的好消息是，寒水的人格是依托一枚灵魂碎片形成，而那枚灵魂碎片是在夜宸十一岁时分裂出去的。夜宸也不是一出生就有如此傲气的思想，十一岁时候的自己还太过稚嫩。这么想来，寒水就算真的成为了独立存在的人格，也未必会有那份胆量和野心。

实在不行，再杀一次不就可以了，死过一次后，就算能够再次凝结出人格，寒水总归会老实一段时间。

将寒水的事放到一边，夜宸躲在茂密的枝叶之间，观察着不远处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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