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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么？”老潮一屁股坐到坟茔的草地上，喝着酒道。

道士也坐在老潮旁边，还用自己的酒壶碰了碰老潮的酒壶，笑道：“你不是知道吗？不然怎么故意制造出自己的执念把我引出来。”

“在你到来之前，我觉得你是魔，可是你到来之后，我又觉得你不像。还是说顾醒的心魔，本身就强大到已经不是普通的魔了？”老潮好奇道。

道士没有回答老潮，抬头看着头顶的金光罩，笑道：“天师府不愧是道统，你这一手天罡符，应该是上清一脉的秘法，加上你灵识制造的灵界也异常强大，应该是太清一脉的炼魂术，连海潮，你真的不简单，三清的秘法，估计你都学得差不多了吧。”

“但是要对付我，还是不够看啊！”道士转头对老潮微微一笑，伸出左手手掌朝上，一握拳，头顶的金光罩瞬间变成黑色光罩。

老潮脸色一变，随即洒然一笑道：“看来确实是顾醒生出来的心魔，用百家之术，破百家之学，厉害的厉害的。”

道士笑道；“会百家之术的就只能是顾醒吗？你们这些道士，自诩替天行道，降妖除魔，口气挺大啊！”

老潮晃了晃酒壶，自顾自地道：“我嘛，一直觉得当个道士挺无趣的，不过出生就在天师府，逼着当道士，我也很无奈。好不容易遇见顾醒这家伙，我能下山游历世间，挺好的。至于除魔卫道，这不还有其他道士嘛，不差我一个。”

“但是，如果是顾醒，就不行。这家伙虽然脾气臭，又执拗，却是个好人，真正的好人。他若是成魔了，这世道，会很无趣的。”

道士看了看此处的坟茔，转头对老潮笑道：“你就这么确定我就是顾醒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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