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茵看着自己面前的季如钰，眼中是难以掩饰的心痛，很显然，沐云茵已经将颜白当成了季白墨精心创造出来的代替品，代替原来的“颜白”的复刻品，季如钰在宴会上表现的一切则不过是说明，他将自己的爱转移到这个替代品身上，毫不保留。

而她，连一个复刻出来的替代品都比不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沐云茵并不明白，说起来她陪伴在季如钰身边的时间比颜白要长，了解季如钰也比颜白要多，但季如钰眼中却只有颜白。

“……”季如钰听见沐云茵的这句话，沉默下来，直接踱步走到沙发旁边坐下。

大厅里面被佣人快速的整理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显得十分安静，没有一个人在，不过也不见得没有。

如今季家的二楼走廊处，灯光所照射不到的阴影处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正是颜白与季白墨，季白墨站在颜白的身后，颜白则是站在走廊的栏杆旁边注视着大厅内的一切，她眸光漆黑幽深，怀中抱着的正是季白墨送给她的玩偶，一个改装后的玩偶。

木偶的四肢以及头颅都安装上了几乎透明的丝线，操纵的机关卡在颜白的指尖，颜白略显慵懒的趴在了走廊的栏杆上，将手中的娃娃悬空，认真的玩着这个玩具。

随着颜白手中的动作，食指小拇指大拇指的舞动，手中的娃娃便也随着动作一点点的活起来了，娃娃的头颅抬起来，那两颗塑胶制作出来的仿真眼球便看向了大厅内的两个人，颜白的手再次一动，洋娃娃的手举起来，似乎是在空中跳舞，亦或者学着沐云茵的动作。

“所以，白白想怎么做。”季白墨伸手，抓住了颜白的手，他操纵着颜白手中的丝线，改变了洋娃娃的动作，原本洋娃娃跳舞的动作变成了自杀的举动，她的身子扭曲着，透露下垂，双手则是向后遏制住自己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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