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上云朵轻透如羽毛，金灿灿的阳光穿过薄薄的云层，向大地洒下万丈光芒。

牧家门前停着一辆马车，马车面前花婶抱着还什么都不懂的小则宁，一双哭肿的核桃眼依依不舍地看着她。

牧家一家人陪在身旁，看他们一家人分离。

“娘不在，你可要好好听周奶奶和阿飘的话啊，娘每个月都给你寄信寄礼物。”

章良勇抱着花婶的肩膀，刻板冷硬的脸上流露出铁汉的柔软，道：“好了，咱们该出发了。”

周氏走上前，叹了口气道：“你们放心把孩子放在这，去吧。路上好好照顾自己，别病着累着了。我们啊，把小则宁养得白白美美的，等你们回来。”

花婶看着襁褓里伸手扒衣服的小则宁，吸了吸鼻子，道：“周奶奶，我再给她喂最后一口奶。”

“去马车上喂吧。”章良勇在旁道。

花婶抱着孩子上马车。

秦阿飘陪在周氏身边看着，觉得无比伤感。

这样无奈的选择，不是谁都想看到的。

章良勇拿出一个钱袋子，对周氏说道：“周奶奶，这是我们算了算养则宁要花的钱，只多不少。路途漫长，也不知道几年才能回来。您先收着...”

“你这人，我们牧家是缺钱的人家吗。收回去，都把孩子放我这了，还跟我这么生分。”周氏嗔怒道。

秦阿飘见章良勇为难，道：“章大叔收回去吧，奶奶最不喜欢生了情分了。再者，你们上路恐怕要花不少钱打点，还是把钱留着吧。小则宁这边，我们给她的也是只多不少，章大叔也别介意我这么说，这帐算不清的，就别给了。”

算来算去，反倒把情分算生分了。

“那好吧。”章良勇只好把鼓鼓的钱袋子收回来，然后看向一旁的牧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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