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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怀霄走进去的时候，小四正趴在床边哭得死去活来。

“王爷！您怎么突然就这么走了啊！我要跟您一起去了！”

小四哭喊着，竟然真的要往一旁的柱子上撞，苍怀霄马上让人抓住他。

小四看见是苍怀霄来了，眼里的光越发暗淡了。“陛下，我求您了。您别拦着我去死好么？我想要跟王爷一起去了。王爷不在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他忠心的主子都不在世了，他苟活着又有什么用呢？小四绝望地闭上眼睛，只恨没能死在苍承年前头，现在才如此痛苦。

苍怀霄看了他一眼，冷声说，“承王是死了，但是承王还有很多身后事没办，你作为他最忠心的奴仆，你不帮他办么？交给别人办你放心么？”

“我——”小四一时语塞，的确，交给别人办他更不放心。“我不放心。”

“那不就得了，好好活着吧。起码先把三哥的后事给办了。”苍怀霄头也不回地走到苍承年的床边。

小四讷讷地跌坐在地上，半晌之后真的擦擦眼泪爬起来往外走去。

苍怀霄屏退众人，站在苍承年床边，盯着他已经没有血色的脸看了许久。

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他母后被齐太后逼死的那一日，苍怀霄闭了闭眼，从未显露在人前的脆弱在这一刻不加掩饰地倾泻。

“三哥，下辈子，你做弟弟，朕做你的哥哥，换朕来护着你。”苍怀霄的声音哑得仿佛拿纸片磨过一般，沙哑地刺耳。

过去种种在他脑中过了一遍，一干兄弟之中，他和苍承年的感情最好，自小一起长大，连景妃娘娘都和他母后交好。

苍怀霄闭上眼，没敢再想过去的事情。

“三哥，等孩子出生了，朕就带他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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