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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尘目睹着这一切发生，知道下一个必然是自己。

他看着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的兰泽绎，心里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苏沁舞会选择兰泽绎而不是他。

他自觉并不比兰泽绎差。

除了容貌。

苏沁舞总不能选人是看容貌吧？

一旦兰泽绎走近，他就很难再有和苏沁舞独处的机会，陆尘到底忍不住问她：“前辈，我想知道，为什么是他而不是我？”

苏沁舞认真想了想：“因为他好看啊。”

陆尘：“……？！”

还真是看脸？

苏沁舞瞥见他表情不断变幻，失落、不甘、愤懑，还有咬牙切齿的恨，心念微动，忽而问道：“你想杀他吗？”

陆尘刚想否认，却想起和兰泽绎对战时某一瞬间突然迸射出来的杀意，到了嘴边的话停了一下，没有回答。

苏沁舞挑眉：“那就是有？”

兰泽绎和他只是第一次见面，无仇又无恨，仅有的交集和冲突也就是刚才的三场对战，就这么点事儿，他竟然就想杀兰泽绎？

这么小肚鸡肠？

走复仇之路的气运之子的气量小到连这都要仇恨？

还是说，气运之子天生和至高神不合？

苏沁舞睨着他：“你至于吗？”

陆尘：“我……”

他想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自从她在雷坑里救了他，他对她就藏了一些不可言说的心思，但他无法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这时，兰泽绎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听到两人的对话，兰泽绎侧头看了他一眼，翡翠般的双眸漂亮又冰凉，带着远离尘世的干净。

兰泽绎手里还拿着那株平平无奇的小树枝，小树枝的末梢刚刚抽出新芽，在兰泽绎看过来时，好像也在看着他。

陆尘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看向兰泽绎，却刚好对上兰泽绎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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