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唐森第一时间看向左手。

五指上超出指尖部分的指甲已经消失不见了，这是他昨晚用牙齿给一个一个修剪的，他真怕再长出来，还好，这种情况没有发生。

手腕上的伤口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发痒，唐森检查过，发痒不是因为感染了病毒，而是伤势正在迅速恢复中。

亮光从窗户的缝隙透进来，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却可以预估出来，大约有六七点了。

唐森却没有起床锻炼，徐妍菲缩在他怀里，睡得正熟。

昨晚两人原本是隔开一段距离的，但睡着睡着，或许是觉得他身上很暖和，结果就成了这样。

唐森一来是怕惊动她，二来他左手有伤，并不适宜晨练。

姚师傅几人同样在睡梦中，大冬天的早上，谁都不想起那么早。

趁此机会，唐森检查了下伤势，发现原本深可见骨的牙印，已经变浅了一点，这是个好兆头，估计几天之后就可以好得差不多了。

不知是否因为他的动作惊醒了徐妍菲，还是她自己醒过来，怀中的她突然抬起头来，睡眼惺忪：“已经早上了吗？”

“嗯。”唐森轻应了一声，见她醒了，就有心保持距离。

徐妍菲却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很紧很紧。

唐森心中一跳，迎上的却是她灿若星辰的眼眸，原本要抽离的动作也缓了下来。

因为身体紧贴在一起，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鼻子里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这是徐妍菲身上的味道。

“你的指甲呢？”不经意间，徐妍菲又看到了他的左手，发现修长好看的指甲一个不剩了。

“太碍事了，就把它们处理了。”唐森不动声色地说。

“伤口怎么样，还痛吗？”徐妍菲轻轻抚摸着他包扎好的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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