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的这场恋爱, 你还想不想谈？

换言之。

你现在还，想不想跟我谈恋爱？

阮芷音将他的话排列组合，消化许久，才喃喃问道：“你现在, 是在跟我表白吗？”

程越霖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看着她, 很轻地应了声：“嗯。”

低沉的嗓音中, 隐约泄露出淡不可闻的紧张。

可阮芷音只是缓了口气, 而后突然转身，步伐匆匆地走出了满是人群的街道。

酒店距离街道不远，程越霖跟在她身后，眼睁睁看着她一路走回了酒店, 打开两人那栋的房门。

全程都未回头看他。

两人就这么走进了客厅。

阮芷音这才回过头, 静静望向他。

一言不发的态度, 让程越霖摸不准她的意思。

他眉峰微蹙, 进而试探道：“阮嘤嘤，便宜你都已经占完了, 之前说过要补偿，现在是想赖账吗？”

程越霖说的, 是上回阮芷音酒后行凶的事。那时她分明答应过他, 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补偿。

阮芷音愣了愣，倏而回神, 摇了摇头：“不是......”

顿了顿, 又道：“你想清楚了吗？”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程越霖抿直了唇线。

他说了这么多，她却是这个反应。刚刚在酒吧里, 还跟别的男人‘相谈甚欢’。

好不容易说出的话被这么推回, 程越霖顿觉一股郁气哽在嗓子眼，还多了淡淡苦涩。

阮芷音见他沉了脸, 垂眸沉吟片晌，低声道：“程越霖，我这个人，其实挺无趣的。”

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多么生动的人。所以总是用温柔体贴的姿态，掩盖她让人感到麻木无趣的缺点。

她希望他考虑清楚，是不想他抱着突如其来的兴致。

“阮嘤嘤，你好像误会了什么。”见她竖起包袱，程越霖低声轻笑，拍了拍她的头，“我不是一时兴起，我等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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