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骋动作微顿, 一字一句咬牙道，“下去！”

苏晚发挥了十级不要脸的精神，“我不下去。”

霍骋原本要过马路, 被苏晚缠上以后, 他干脆连马路也不过了，直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苏晚赖在他背上不走, 忍不住问，“老公，我们现在去哪儿？”

霍骋恼羞成怒, “别这么叫我。”

苏晚将脑袋搁在少年还带着几分单薄感的背脊上, 静静地陈述事实，“可是，我已经和二十六岁的你结婚了，我不叫你老公，那叫你什么？”

霍骋被这话一噎, 哂笑道，“二十六岁时的我大概是眼瞎了吧。”

苏晚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准你这么说他。”

霍骋略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自然没有全信苏晚的话。

不过上次苏晚出现的突然，消失的更突然, 他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

霍骋故意瓮声道，“二十六的我是怎么样的？”

苏晚松开了手，她根据印象中的霍骋向他描述, “很优秀啊, 崇拜你的人很多。你在外人眼中无所不能, 大家都亲昵地称呼你为霍总。”

十六岁的霍骋眼底浮现出几分茫然。

假的吧。未来的他，怎么可能会那么优秀？

明明现在的他, 一直在霍凛的万丈光芒下苟延残喘，暗淡如随时可能熄灭的火烛。

苏晚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欣赏和崇拜，“你在二十四的时候参加了一档合伙人综艺，综艺里一共有五个男嘉宾，其他男嘉宾表现得都不差，不过你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说完，苏晚以为会从霍骋身上感受到喜悦的情绪。

但事实上并没有。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像是告诉自己，也像是在告诉苏晚，“那是因为霍凛不在了。”

如果没有那次意外，如果霍凛没有去世，那么他永远会是“霍凛的弟弟”，而不是他自己，更不会是“霍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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