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清淡，没有平静，有的是愤怒，不稳。

湛廉时走出来，他看向床上的人。

身子侧着，面对着窗外，她手落在被子上，指尖抓着被子。

紧紧的。

他看着她泛白的指节，目光转过，落在她脸上。

灯光晕黄，她脸上却没有柔和，只有冰冷。

他走过来，揭开被子躺到床上。

他伸臂把她抱过来，抱进怀里。

就好似他没有看见她愤怒的眉眼，全身竖起的尖刺。

林帘身体靠在那坚硬的胸膛，就像烙铁，牢笼，她一进去就无法再出来。

这一刻，她笑了。

“这次又是多久？”

林帘抬头，看着这抱着她的人。

湛廉时垂眸，凝着这许久不曾这样直视他的双眼。

她在笑，眼里却没有一点笑。

里面尽是冰凉。

笑有多深，冰凉就有多深。

林帘见湛廉时依旧没回答，她笑容愈发大了：“一年？”

“……”

“两年？”

“……”

湛廉时始终没有回应，一双深眸只是凝着她，似乎没有答案。

林帘脸上的笑逐渐褪去：“你总要有个期限吧？”

“世界上女人这么多，漂亮的女人优秀的女人更是，你怎么都得有个答案才行。”

“还是说，即便你厌烦了，我也得在你身边，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你想起来的时候玩玩，想不起来我就一直在那等着？”

“湛廉时，你有大好年华，我也有。”

“我不会在你这把我一辈子耗尽，你说个期限，在这个期限里，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自此以后，我们就各不相干。”

林帘目光定定，俞说她便愈发冷静。

到最后，她什么愤怒，怨恨都没了。

她只想要一个答案。

一个可能结束一切的答案。

湛廉时看着林帘的眼睛，她说每句话，每个字的眼神，表情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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