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师再次作出那个奇怪的手势，程元湖脸色一变，巨大的手掌也摆出一个奇怪的手势，两人的动作很快，虽然完全看不懂，高飞也知道，这是一种手语。

“特娘的，谁特妈的在乎，都上千年了。”程远湖不干了，怒吼道。

纪元师一脸平静，依然打着手语，程远湖连连摇头：“不管，干老子屁事儿，你们愿意干，继续干好了，老子退出。”

纪元师笑了，退出？想什么呢，这种事情，只要加入，就没有退出一说，用手语问道：你确定？

程远湖一脸的怒容，可他真不敢说确定，当年的事情太过诡异，干的也都是些比下水道还臭的烂事儿，可他的先辈，还有自己都拿到了好处，那个见鬼的传说，很可能是真的。不仅先祖们和自己有好处，连他的晚辈也拿到了好处，这些好处，人家能给，据说也能拿回去。

虽然听起来有些虚无缥缈，可谁敢赌啊。他们这一支的世家，都得益于那条人鱼，人家两千年才出世一次，背叛这种事情，自然是有的，而且不少。

当年人鱼指定的四大家族，如何都已经不在了……

哦，也不能说都不在了，只是存活下来的只是分支，原本都是些不起眼的同姓外枝家族，如何却成了天神家族，原因只有一个，他们没有背弃人鱼的规矩。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要干什么？进城没问题，别的我不想管。”程远湖懒得继续用手语，这种手语只在四大家族中流传，只有接受过好处的子弟才会学习，平时根本不用，程远湖几乎要忘光了，看纪元师的手语聊天，对他来说挺累的，有些还看不懂。

历史这东西，很容易被时间冲淡。当年的誓言，随着时间的洗礼，被有意无意的淡忘掉，如果不是心中还有一丝敬畏，程远湖更愿意彻底的遗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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