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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骏陪着王静香将所有的协议签定后，解开了赵晋一心头的疑惑。

"晋一，你是体制内的人，你说我手中要是有章毅凡的材料，直接交给中纪委，中纪委会怎么办？"

"按常态的程序，一般会把材料打回省纪委，由省纪委调查，这还是证据确凿的情况。"赵晋一异常肯定的说。

"那我再问你，像章毅凡这样的厅处级实权派，他在省里有没有关系？"

"当然会有极深的关系，要就章毅凡个人来说，他虽是京里的空降派，但省里也有几位空降派的副省级，他可能关系走不到省长省委书记那一级，但这几位，他确是不会陌生的。"

"对啊，那要是材料打回到省纪委，这些人不会事先通知他吗？要是关系真是紧紧的咬在一起的话，怕还会在省纪委的调查中使些绊子，让这调查无疾而终。"

"大多数的情况都会是这样，除非是省里真要让章毅凡下台，但这还要事先协调梳理各方面的关系，难，太难了。"

"那就章毅凡现在的状况来说，如果不从违纪的情况看，平凡而论，他在云广的政绩怎么样？"

"虽然王市长的光芒远超章毅凡，但至少在王市长做决定的时候，他没有事事都出面阻拦，要说云广这两年的发展他一点功劳都没有，还是说不过去的。"

"对啊，那在省委省府那里会怎么看？这就是组织功劳啊，在章毅凡无大过的情况下，为什么要动他呢？何况，我手头上也没有章毅凡的材料。"

赵晋一大吃一惊："你，你没有？你要是没有的话，那温启良怎么会答应你的要求？"

"做贼心虚吧，这件事倒是让我确认章毅凡和温启良之间真的有什么暗地里的交易，而且这交易绝不能放在桌面上。而且，还有一点，那就是温启良的胆气已经破了。杜枫将他坑了一把，又断了他在省里的关系网，这让他更有点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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