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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车静静地停在临时停车区平台上。

丁振下了车，走到这栋破旧大楼改做的平台边缘，靠着栏杆，点了一支烟，眺望着城市远方的夜景。

作为平民区，十一街区被无数太空城包围着。视野不像富人区那么开阔。白天也见不到多少阳光。街区四周都是废弃的园区厂房，低矮破旧的老楼和逼仄狭窄的小巷。

一个街区数十万人挤在这里，就如同沙丁鱼罐头一般。

倒是晚上，从这个角度眺望，天空中如同彩带一般盘旋的飞行公路和四周灯光闪耀的太空城显得异常漂亮。

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

丁振看到是周琳的来电，毫不犹豫地挂掉了。

这已经是女人第七次打来电话了。丁振完全可以想象这个被自己宠坏的女人现在有多么恼怒。

“来了。”正在这时，丁振就听见身旁的老五道。他转过头去，正看见一辆熟悉的墨绿色豪华飞行车从S50飞行公路上拐进匝道，向停车区平台驶来。

片刻之后，飞行车随着两人的目光，在身边停下。

徐亮下了车。

凉风拂过，破旧的大楼一片寂静。

徐亮走到丁振身旁，伸手冲老五要了一支烟，低头等老五点上之后，他转过身，双手扶着栏杆，默不作声地眺望远方。老五无声地退开，看着两个老朋友并肩而立。

“你想过后果吗？”徐亮吐出一口烟，开口问道。

“什么后果，颜面吗？”丁振摇头道，“那不重要。这次本来就是我自己送上门去的。况且两个三级公会……被打脸也认了。”

他把目光投向远处：“至于向一个一级公会低头会引发的反应，那就更不重要了。我们现在已经被逼到了墙角，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无非是个死中求活的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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