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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谢舟却道：“我便完全没想过要他的命。”

关于搜索枯肠想要往上爬的人，让他受阻、扫兴、自我质疑，这是比殒命更持久更煎熬的熬煎。

“有一件事儿”吴防寒又道，“说了一阵话，秦禹修把林氏支走，和他母亲独自说了会儿话。只是林氏等在门口，属下不可能以太凑近，没有听得很真切。”

单凭这几个词，其实猜不出什麽，秦谢舟也不操心理，摆摆手道：“随他去。”

初入官场的秦禹修，在他眼前还不够看；如果不是为杨玉出气，他完全便不屑一杨。

只是他没想到，那么快便和秦禹修晤面。

两人都猜出了对方的身份，谁都没有先讲话，也没有动。

杨子陌从门缝里钻出来，“汪汪汪”地冲着门口大叫，这才使得两人面色都松动了些许。

秦谢舟想，总算调教出来了，今日得嘉奖它吃肉。

“杨子陌，你给我回来！大朝晨的，让不让人觉了！”杨玉打着哈欠道。

她尤带意的轻松声音传来，让秦禹修的表情瞬时变了，伤痛、后悔、牵挂……

“子陌，过来。”秦谢舟轻笑一声，口亲昵，“别吵你娘觉。她要是生气，我们爷俩便没饭吃了。”

他后半句声音很低，不足以让杨玉听到，秦禹修却听得清清楚楚，骤然色变。

杨子陌今日超凡发扬，摇摇尾巴，欢畅地跑过来，蹭着秦谢舟的腿，一副仰头求褒扬的狗腿样。

秦谢舟哈腰把它起来，“昨晚鬼嚎什麽？不便是你娘不当心压了你一下？下次再敢乱叫扰民气情，打断狗腿，知不晓得？”

这话说得暧、昧，成功得让秦禹修表情愈加丢脸。

杨子陌要哭了——它便晓得，娘舅的温柔都是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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