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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一个男人打女人还要不要脸。”远处赶来的环卫工人大喝道。

这会儿天刚微微亮，大街上除了环卫工人外空无一人，女人的抽泣声在安静的街道上回响着，环卫工人寻着声音便看见了街拐角处男人对趴在地上的女人拳打脚踢。

文父看到有人来了，最后狠狠踹了女人一脚，逃走时还不忘放狠话:“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再收拾你。”

文父走了后，环卫工人帮着文苑扶起了妈妈，“大姐，你不要紧吧。”

文母胡乱抬起手擦了把嘴角的血迹，强忍疼痛，“我没事，谢谢您。”

虽说底层不堪重负的生活已经消磨掉了文母的骄傲和自尊，但是骨子里的教养还在，并没有因为底层生活而变成市井泼妇，很礼貌地向环卫工人道了谢。

跟环卫工人道完谢，转头对文苑说:“走吧，我们再走远一些，然后再做打算。”

文苑听话地点点头:“嗯。”

文苑小心翼翼扶着妈妈，艰难往前走着。

走了两个多小时，从脏乱破旧的贫民区走到了高楼林立的都市繁华区。

此时整个城市已经苏醒，冒着热气的早餐摊前排了长长的队，公交车站牌前人们前拥后挤，车辆川流不息，一片喧嚣。

刚才时间还早，药店都没开门，这会儿文苑和妈妈刚好走到一个药店跟前，母女二人便停下来，“妈，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买点药。”

文苑很清楚，她们现在的情况根本去不起医院，只能买点跌打损伤的药。深呼了一口气，走进药店，立马有店员迎上来:“您好，需要什么？”

“麻烦给我治跌打损伤的药，谢谢。”

店员拿了满满一袋子，好几百块钱的药，文苑还是咬牙付钱了，妈妈伤成那个样子，这笔钱根本没办法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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