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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我长到这么大以来，最开心的一天。我那时紧张激动地心脏快要停止动作了。”

厉泽言笑得很开心，笑着笑着开始面无表情，甚至有些悲痛。

“我当时急切的想见她，我查到她住在哪，我想见一见她。虽然我们一天前已经见过，但是我想以那个小哥哥的身份早早见见她，哪怕我在楼下看她一眼也行，就远远的看她一眼。”

曲之涯看出了厉泽言眼中的执念。

“我坐着车在路上，我一路上在紧张，我紧张她会不会记得小时候那些点点滴滴，我紧张她会不会因为我和小时候不一样而不会和我像像小时候那样，我一直在紧张。直到在路上，我看见了在路上的她。我突然意识到，原来她也迫切的想见到我。”

厉泽言笑着，笑着笑着就流泪了，曲之涯第一次见冷漠，情绪不显露的老大会为一件事情悲痛到这样，会哭了很多次。

“我刚想叫叫她，可是，那一刻，一辆逆行货车突然闯出来，我那时眼睁睁，就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车来不及躲，她的车和逆行货车撞上了。”

“我那时快疯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脑袋狠狠地撞着，血立马汩汩地流下来。我发了疯似的跑过去，我一直叫她，想把她叫醒，可她紧闭双眼，没有反应。我手上，衣服上沾满了她的血。天堂和地狱真的是在一念之间。上一秒我还在与她重逢的欢乐中，下一秒我就坠入深渊，陷入痛苦。”

“当我找到威廉斯救醒了她后，我以为我从地狱中出来，可是我发现原来我还在地狱中受刑。”

厉泽言说完了，似是说给这么多年的自己，又像是说给曲之涯听。

曲之涯久久没有说话，似是震惊他和他姐的“恩怨”又或是感受到了厉泽言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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