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刘老大”的中年汉子站在桌边，身穿白色短衣，一头细碎的短发根根立起，光亮的额头上全是汗水，他朝周围的吃客笑着点点头，周围的吃客也笑着回礼，看上去在城中应该有几分名气，不过他那一双浓眉大眼却朝着桌子上的食物四处扫射着，那表情仿佛要冲过来抢食一般。

白小川注意到，这汉子扫了一圈后便不断看着自己桌子上的烧鸡，脖子渐渐伸长，鼻翼还用力地抖动，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将烧鸡挪远点。

刘老大发现白小川的小动作，老脸一红，吞了口唾沫，伸出布满老茧的右手狠狠拍了下桌子。

“别擦啦，你想饿死老子啊！”

“好嘞好嘞，刘老大今天想吃点什么啊？”

小厮嘿嘿笑着问道，手上加快擦桌子的速度。

“还擦呢！那小子吃的什么？你给我来一桌一样的！”刘老大伸出手狠狠拍了下小厮那瘦弱的肩膀，发出“啪”的一声巨响，白小川怀疑这刘老大是不是看小厮不顺眼，要将他拍散架？

“好好！刘老大稍等，好菜马上就到！”

小厮脸上笑容不变，飞快地扫了一眼白小川桌上的菜，弓着身子朝楼下跑去，一边跑一边伸手揉着肩膀，白小川甚至能听到那小厮的吸气声。

刘老大盯着小厮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左看看右看看，又拎起茶壶朝着嘴里倒水喝。

“咕隆咕隆”，粗壮的喉结不断抖动着，良久重重地放下茶壶，吐了口气。

“他娘的！一点味道都没！”他又大声朝楼下叫道，“小二，快点先上一壶酒来！”

白小川坐的离他很近，只觉得这声音震得他耳膜都在颤动，连窗外嘈杂的叫卖声都盖过去了。

“哇！这大汉莫不是牛魔王转世？嗓门这么大！”白小川微微皱眉，心中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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