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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遥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给气乐了。

“昨晚的鸡？”

“我吃的。”

“……”陆遥憋半晌，到底没能憋出什么骂人的词。

他在魏知的头上扒拉了一下，气呼呼地骑着乌龟走了。

第二天程寰还没有醒，就被一阵难以形容的香气勾了起来。

程寰睁开眼，看见了眼巴巴蹲在自己床边的魏知，还有他手里捧着的一碗白乎乎的东西。

“师父醒啦！”魏知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手里的碗抬到程寰面前：“我给师父做了饭。”

程寰眯起了眼，谨慎地问道：“这是什么？”

“鱼啊。”魏知兴奋地解释道：“师父不是最喜欢吃鱼了吗？我昨天夜里就在准备，师父尝尝？”

程寰的面色变得复杂起来。

她从来不知道一条鱼还能变成这样一团令人难以下咽的形状。

“师父？”魏知眨了眨眼。

程寰没有动。

魏知从她的动作中察觉到了什么，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眸：“师父不想吃鱼的话，我去找师叔。他今天做了你喜欢吃的——”

程寰抓起碗上面的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

魏知顿时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怎么样？”

程寰迎着他拨云见日的神情，艰难地点了点头，并不那么走心地安慰道：“还行。”

就是根本尝不出什么味道。

魏知的笑容愈发放肆了。

可惜两天后，程寰就开始后悔了自己的一时心软。

魏知总是掐着吃饭的点，捧着一堆奇奇怪怪的食物前来，陆遥的辣子鸡被他用一种格外粗暴的方式扔在了过去。

程寰一脸生无可恋。

她每次想要说实话的时候，对上魏知那双亮晶晶的眼，又开不了口了，只得食不知味地吃着魏知做的菜。

就连梦里，程寰都被无数的鱼包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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