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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时羡没忽略掉她态度的转变，想了想，开口道：“陈页，万晓婷的身体在哪里？”

“不知道。”陈页的心情复杂，稍微配合地回复后，补了一句，“大概是烧了。”

“顾曼曼的腿和温倩倩的手呢？”洛时羡又问。

“一样的吧！”陈页不确定地回复。

洛时羡眉心一蹙，心中不太相信这些话，反问道：“陈冬冬没告诉你？”

陈页一愣，随后，十分平淡地回复道：“警察同志，我都知道她们会死了，为什么要在意尸体会被怎么处理。”

在场的人因为她理所当然的语气而震惊，每个人的脸上都染了怒意，洛时羡厉声道：“陈页，在你看来陈冬冬的命是命，别人的命都不是了么？”

“对。”陈页坚定地回复。

“你这么爱他，他爱你吗？”洛时羡冷声反问。

陈页神色有些恍惚，迟疑道：“什么？你什么意思！”

“你养育了陈冬冬二十几年，他却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你。”洛时羡目光深沉，顿了顿，继续说，“他在选择报仇的时候，哪怕有一刻想到年迈的你，他都下不去手杀人。”

陈页的脸色变得煞白，这件事一直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她努力强调自己爱可以不计一切。如今，心事被看穿，她无法保持冷静。

洛时羡眼神刺骨，没顾及有没有人回应，又说道：“陈页，你爱陈冬冬爱得没了善恶，陈冬冬爱廖荔枝爱得失去自我。你们两个真像，不愧是母子。”

陈页的身子猛地摇晃，忽地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从她纵容儿子整形开始，她就走向了一条不归路。

“全是我的错，我没有教好壮壮，我是一个失败的母亲。壮壮，我的孩子……不行，他不可以死，警察同志……”陈页流下忏悔的眼泪，苍老的手抓住洛时羡的衣角，双眼红着哽咽地开口道：“你们去阻止他吧！我不想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求求你们了，赶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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