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宁狐疑的问：“你欠了他什么？”

老爷子不再答话。

这时，穿着燕尾服的经理过来，恭恭敬敬的说：“老爷子，您来了。”然后很熟练的把他们带到了二楼的一个环境隐蔽的雅座。

赵安宁看到经理又回到歌手身边，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什么，歌手停住了正在唱的歌，轻轻拨弄琴弦，一首autumnleaves就在摇曳的烛光中缓缓弥漫开来，绵软流香。

老爷子的目光在这飘渺又隽美的歌声里也柔和起来，他缓缓说：“我第一次见到陆子墨的妈妈，就是在这里。”

赵安宁立刻好奇的盯着老爷子，眨眨眼，八卦，人之天性也。

“那是三十年前了，正是坤沙的蒙泰军称霸金三角、军威最盛之时，军力多达两三万人，美国和欧洲的毒品有百分之六七十，都是从坤沙手里流出，美国的时代周刊把坤沙登在封面，称他是毒品王国的君王。我当时立了一些功，年纪轻轻就已经在蒙泰军里做到了营长，意气风发。”说起那段时光，老爷子现在都还一脸豪情。

他接着说：“有一段时间，我和几个弟兄，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到这家酒吧来喝喝酒。那天我一走进酒吧，就听到这首歌，我一看，是一个穿着鹅黄色碎花连衣裙的女人，她低着头，弹着吉他唱着歌，我看不清她的脸，只看到她额头卷卷的碎发。她唱着唱着，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一下子打到我的心里。她的眼睛又纯净又勾/人，子墨就有一双和她一样的眼睛。”

赵安宁听到这里，想起第一次和陆子墨见面的时候，陆子墨在人群中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嘛，她现在觉得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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