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抚柳，碧波荡漾。

小玖仍在埋头吃着糕点，小念似乎察觉到母亲异常的情绪，故而转头看向这边，只是她年纪太小，并不明白母亲心里的感受。

冲着女儿笑了笑，秦冬舞继续道：“后来我带着小念千辛万苦逃到了龙牙港，幸好小玖父亲收留了我们，可惜没过多久便听到小玖父亲的噩耗。失去了小玖父亲的庇护，我们很难在龙牙港生存下去，当时我们真的已经绝望了……所以，少爷的出现不但给我们活命的机会，还给了我们希望和温暖。”

卓云仙沉默不语，心里颇多感慨。他突然想到了浅陌前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活得久，不一定活得好。很多事情，都不能用时间来衡量的。

感觉气氛有些沉重，卓云仙转移话题：“七色灵鹿应该是上品法印吧，看来你资质不错！”

或许是压抑的太久，说出自己的心事之后，秦冬舞此刻开朗了许多：“虽然不知道少爷的法印是什么样子，但是肯定不会比我差吧。”

“嗯，是的。”

卓云仙诚实的点点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秦冬舞的笑容僵住了，满头黑线缭绕。她很想问问对方，是不是从来都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

大多时候，卓云仙的性格很直，让人有点受不了。

……

————————————

月光似水，万古星辰。

乱星海域的夜空似乎更加深邃，多看几眼便会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待众人休息之后，卓云仙睁开双眼，缓缓从床上座了起来。

仅仅只是这一个动作，就用了他很长的时间和力量，本来苍白的面容更显疲惫。

由于不能睡眠，也无法昏迷，卓云仙的意识一直处于清醒状态。三年了，他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灵魂深处传来的疼痛，唯有专注看书的时候才能稍稍缓解自己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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