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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毕竟是你爸爸。”

刘艳面上尽是忧色，对楚欣然说道。

“你也不想想，他配吗？”

楚欣然想到楚天阔平时的所作所为，心里不由升起一丝怒火，声音也是加重的不少。

刘艳低下头去，没有再谈楚天阔，而是轻声地问道：“欣然，你是什么时候退学的？”

楚欣然注视着不敢和自己正视的母亲，眼中泪水不自觉涌现，她抬头止住了自己快要落下的泪水，装作一脸平静的样子对刘艳说道：“高中，我高中的时候就退学了，没有毕业。”

“你是因为什么原因退学？”

刘艳依然低着头，继续问道。

“打架、抽烟、喝酒烫头，违纪的事情我全部都做了。”

楚欣然转头看向别处，语气生硬。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遇到困难，为什么不告诉妈妈？”

刘艳这时总算是抬起头，注视着落泪的楚欣然。

“你关心过我吗？”

楚欣然最终还是忍不住心中的酸涩，她整个人在这一刻是显得那么的无助，她看着刘艳，言语哽咽：“你根本就没有关心过我，我退学的时候，学校分明给你打过电话，可你没有接。学校的领导叫我回家叫叫家长，可家里只有那个赌鬼，我一回来，他就抓着我的手，想拉我出去卖！我哪敢回家，我不敢回家啊！”

说道最后，楚欣然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

“欣然，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

刘艳上前一步，抱住了楚欣然。

楚欣然这次没有推开刘艳，感受到自己母亲身上的温度，她整颗心表面那一层玻璃全部都破碎开来，化作无数碎片散落。

这一刻，楚欣然心中的埋怨和不满随着泪水滚落在地，和地上的尘埃融为了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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