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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禄安今夜睡不着，他烦躁得翻来覆去，不想动静惊醒了一边的王茜群，她轻声问道：“怎么了？”

叶禄安讪讪地止住了动作，笑道：“没什么，怕只是夏热，心里烦闷，你睡吧。”

王茜群点点头，在黑暗之中，却是微微一笑。

第二日，叶老夫人念着王夫人不在，便想着叫佟霜过来一聚，因此就叫芮喜去厨房多备早饭。

叶老夫人一个人看着镜中的自己，是西洋镜，照的清楚得很，她一把扯下用来遮挡镜面的布，笑道：“不该用这种东西，把人照的这么清晰，脸上有什么东西都出来了。”

她已经不再年轻，皱纹遍布在脸上，眼睛也变得浑浊，她想起叶家的祠堂里林氏的遗像，“也只有你了，永远那样年轻。”叶老夫人说着，取下发髻中的一支红宝石簪子，看了看，然后放到首饰盒里去，道：“老了，用不得了的。”

佟霜是和沈芸一起来的，二人还是说说笑笑，如同好姐妹。

“给老夫人请安。”二人行了礼，各自坐下。过了会子，叶禄欢也到来，也是给老夫人道了早好，然后坐下。

叶老夫人笑道：“今儿就我们几个，至于其他人，都有下人伺候着，这种时候也不好请他们过来。”

沈芸亲自将几人的早茶填好，吩咐海棠给佟霜准备温水，她道：“霜娘也是有身孕的，就不要喝茶了吧。”

佟霜点点头，道了谢。叶老夫人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说着，叶老夫人又问了问叶禄欢这几日的状况，叶禄欢自然都说很好：“平日无事，都在房里看看书，写写东西，虽然有时候无聊，但也不是枯味乏燥。”

叶老夫人点点头，说道：“很是该如此，我们叶家到了你们这一辈，还真没有出来一个像样的读书人，你好好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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