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暮，你说我们会不会完蛋？”伊利斯和其她姐妹一样跪伏在地，偷偷询问身边能操纵时间流速的魔女，她中二、张狂、嗜杀却不傻，如果刚才让暮一起帮忙，也许能留下那只黑龙。

现在它带着零大人重要的俘虏离开了，伊利斯得负全责，想到被零大人处决的姐妹，她的心里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伊利斯也有害怕的东西啊。”暮低声笑着，倒是没有一丝恐惧。

伊利斯抬头白了她一眼，嘟囔道：“我、我......我当然也很敬畏零大人咯，这、这怎么能叫怕？”

她看向半空中悬浮的深渊零，身穿紫色长裙的女人宛如神明般伫立空中，伊利斯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死死抓住零大人的裙摆，那时候的她明明什么力量都没，只是一个濒死的小丫头，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去用脏兮兮的手触碰零大人？

而现在的她，位居零大人座下的第六殿，却反而连直视零大人的勇气都没了。

命运，有时候真是一个温柔而残酷的东西。

“喂，暮，你说......有一天我们也为零大人战死后，她会不会因为我们哭泣？”伊利斯将脸慢慢埋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

“大概......不会吧。”暮微微抬头，半空中的身影在她的眼中也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我们只是陪伴大人行走这一程的旅客而已。零大人是不朽的，永生的，她的身边存在过无数的强大追随者，和那些前辈们相比，我们有什么值得记忆的呢？”

“也是呢。”伊利斯叹了口气，忽然像是想通了一般，猛地抬起头，笑着看向深渊零，“那我就竭尽我所能在有限的生命里，在零大人的心中划出那么一道道小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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