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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校舍，比顾淮左预先设想的更加简陋，用手机照明，顾淮左在教室里转了一圈，虽然都是些破桌子破椅子，但教室内却保持得很干净，桌面一尘不染，仿佛每天都有人来擦拭桌子。

回到此前沈竹西临时当卧室用的旧教室，顾淮左在木板床上躺了下来，梆硬的木板硌的后背生疼，盖着看起来破旧的棉被，顾淮左不知何时，陷入了睡梦。

次日，是明媚的阳光唤醒了顾淮左，睁开眼睛，顾淮左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外头那群孩子，正睁着天真又好奇的眼睛，朝他张望。

顾淮左不知何时，已经对这群孩子没有了偏见，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坐起身来，看着门外和窗外：“没有老师，你们还来干嘛？”

小孩子们不敢开口说话，沉默持续了许久后，一个脸上挂着倔强神情的小女孩从孩子堆里挤到顾淮左面前：“叔叔，我们会看拼音，沈老师留下的课本我们可以看懂一点。”

顾淮左觉得这个小女孩有点熟悉，声音也很熟：“你是……星星？”

小女孩灿烂的笑起来，因为顾淮左认出了她：“对呀，叔叔，沈老师真的不会再来了吗？”

“嗯，不会过来了。”顾淮左用冷水，浇熄星星心头的最后期待。

果然，星星的脸上闪过失落：“叔叔，沈老师不来，我们很难过，我觉得我爸爸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是他们的爸妈太坏了！他们冤枉沈老师是杀人犯，只有我爸爸反对他们，可是我只有一个爸爸，我……”

顾淮左嘴角上扬了些，看似在笑，却隐隐带着轻蔑和意外，其实大人们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小孩子，什么都懂：“嗯，既然你们知道，那就不要强求沈老师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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