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流·居合！”

体力损耗过大，库赞的动作延迟了一步，刀锋破开残留的冰柱，顺势斩开他武装色覆盖的胸膛，留下一道可怖的伤口。血液顺着冰块淌下，库赞带着浓浓震撼，倒在了地上。胸前斜长的伤口见骨，血液被寒气冻结，虽没留多少血，却也深受重伤，连站起身的力量都没了。

杜克收回武装色，连吐了好几口血，几欲昏厥跌坐在地，胸膛剧烈起伏，喘气着寒冷的空气。休息了许久才将止住头晕目眩，拄着花洲慢慢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到库赞面前，并指成剑在他身上连戳几下，顺带简略包扎了一下，止住了伤势恶化。

库赞闷哼了一声，眼皮半睁半闭，随时都要睡去：“不杀我吗？”

“要是你死了，恐怕我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再说了，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天职。”对于这位懒散的大将，杜克还是有不少好感的，不为别的，就为了对方坚持的正义。库赞要是就这么死了，大海会损失太多太多的遗憾。

“你在救费舍尔·泰格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库赞想撑起身子，奈何体力告罄，又牵扯到伤势，龇牙咧嘴躺了回去。

“差不多吧，那种人要是死了，老天岂不是瞎了眼！”杜克嘟囔了一句，盘坐在地上恢复体力。

“……”库赞闻言沉默，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拉下头上的眼罩，呼呼睡了起来。

大敌当前还能睡着，杜克对于这位海军最高战斗力也是无语，看着满目疮痍的海面，不知接下来去哪落脚了。战斗打成这样，磁鼓国是回不去了，本想着最后一站去伟大航路入口，拜访海贼王罗杰的船医，现在看来也不太可能了。

“八点钟方向，大约20海里，有一个小沙洲，我的船停在那里，你可以乘坐它离开。”睡着的库赞说着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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