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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古低头：“知道。”

时卯：“这事做的看起来确实漂亮，但是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轻松简单，一着不慎就会满盘皆输。这回是你运气好，全身而退，以后不一定会有这种好运气了，别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就胡作非为！”

时古头埋得更低了：“我保证不敢了！”

时卯看着面前状若乖顺的女孩子，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时古跟上去有些迟疑问道：“你妈妈...怎么回事？”

时卯面无表情：“就那样呗！我妈小时候被拐卖了，卖到一家夜总会做小姐。头一回就被时用看到，他包了她，我妈对他死心塌地。

时用刚开始还好，后来就总打她，当着我面打她。我求我妈，让她带我离开，她不肯，死活跟我说爸爸有苦衷。有个屁的苦衷，不就是平时太过装模作样压抑得太过，所以在我妈身上出气。

我上初中那会儿我妈自杀了，不知道她为什么自杀，我一回家就看到了。那之后时用就开始打我了，跟打我妈一样。”

时古内心巨震，一段惨痛的往事被他用如此毫不在意的口气说出来，这是在内心反反复复想起过多少次才能养出这样淡定的样子。

她心里顿时明白时卯这么执着于做“拐卖妇女儿童”这个公益了。时古有些后悔，不该提起这件事。即使是再习惯，心里也还是会有波澜的。

时古刚想开口，时卯就像察觉到她想说什么一样。

“不用道歉，我不怪你。时古，时卯快撑不下去了，根据我国律法，犯罪嫌疑人在侦查阶段去世时，案件会被撤销。即使他撑到了法院审判，那时候死亡也会终止审理或者被判无罪的，这个结果你能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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